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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意氣·闖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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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意氣·闖禍

紫衣聞言,面色遽然大變,心無休無止的往下沈去,一直沈到深不見底的深淵中去。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那套紫色衣衫被朝華公主隨意拋在塌下,自己的身體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裏,他只感覺到渾身有些發冷,雞皮疙瘩幾乎都要冒出來了,不由得下意識的瑟縮了下自己的身子。他瞅了一番這軟榻,發現只有那錦被可以蔽體,手便向那邊伸過來。

朝華公主冷笑了一聲,像是識破了紫衣的意圖一般,伸出素手捉住了他的手,使勁拉向頭頂處。她俯了俯身子,灼熱的呼吸噴在紫衣的耳畔,調笑著開口:“怎麽,你不想要麽?”

紫衣見避無可避,索性背水一戰,低聲啟唇,聲音帶著一股青澀之感:“公主,奴才……奴才身份下賤,承蒙公主擡愛。只不過奴才素來粗笨,不懂逢迎,不如青衣……”說到此處,他的身子猛地一弓,手指情不自禁的攥緊了身下的床單,口中不可自抑的發出了一聲低喘。

朝華恍若未聞,只是褪去了自己的衣衫,猛地扣住了紫衣的腰際,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的身上舔舐著,逗弄著,試圖挑起他的情|欲。紫衣不敢反抗,但是又不甘忍受這屈辱,只是緊緊的咬住雙唇,禁止自己再次發出任何的喘息低吟之音。朝華見他緊閉雙眼,臉色潮紅,那牙齒幾乎要在薄唇上咬出血來,心頭不由得微微發緊。她吻上他的唇,呢喃出聲:“張開嘴……”

紫衣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,呼吸紊亂,只覺得那身子幾乎都快不是自己的了,他聽了那柔軟的言語蠱惑之後,不由自主的便張開嘴。朝華趁機侵入,由淺入深,由輕到重,吻得他渾身難以自抑的發起顫來,不自覺的迎合。她的另一只手也不肯閑著,在他身上流連撫觸,與此同時,她的腿摩挲著他修長雙腿內側,激起了他顫栗的回應。朝華很是滿意,索性一下子坐在了他身上欲望的源泉,來回抽動著腰部,額前香汗淋漓,不時地滴落在紫衣年輕青澀的身子上。

“啊……”紫衣實在是受不了這刺激,不由得呻|吟出來,他緊緊地環抱住朝華公主,臉色緋紅,幾乎要沁出血來。

朝華公主愈發賣力起來,唇順著他的腰際一路往下,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:“你……這下可就逃不掉了……”

只聽得“咣當”一聲,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打碎了,滾落在光滑的地面上,發出一陣聲響。一股蓮子羹的清芬味道開始在這殿內漫延,那甜香混合著這室內柔靡氣息,使得這裏面的味道愈發詭異起來。青衣被這聲響驚得渾身一顫,立即往後退了一步,怔怔的盯著眼前地面上那破碎的白瓷渣子。他呆楞了片刻,忽地回過神來,趕緊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連連磕頭,聲音抖成一團:“公主,奴才不是有意冒犯的……公主饒命!公主饒命!”

朝華柳眉倒豎,毫不遮掩的怒意在她眉宇間展現出來。她正要發火,念及青衣素來乖巧,於是便隱忍了火氣道:“你先退下罷。”

青衣惶恐,趕緊將滾落在地的碎瓷片撿拾起來,方欲退下。結果就在他快要走至殿門口之時,朝華公主的聲音忽然喑啞的傳來:“等等!”

青衣一怔,不知朝華有何吩咐,立即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,下意識的問道:“公主?”

朝華冷冷一笑,忽然將紫衣從自己的身子裏退去,懶懶的靠在一旁的靠枕上,略帶輕蔑的表情掃了一眼渾身赤|裸、情|欲未褪的紫衣,沒什麽表情的吩咐道:“把他帶下去。”

青衣愈發楞住了,顯然還未反應過來,手指下意識的一緊,結果發現那裏傳來了一陣劇痛。他惶然低頭,發現那碎瓷片將自己的手指給割破了,那裏暈染出一朵艷麗的血花。紫衣顯然也沒回過神,他撐起手肘,不敢置信的瞅著方才還對自己溫柔呵護的朝華公主。整個人像是被點了啞穴一般,訥訥的發不出一個音節來。

朝華見二人都楞在當場,不由得覺得愈發煩悶。她便冷哼一聲,將視線轉移到青衣身上,厲聲喝道:“你怎麽還不過來,還楞著做什麽!將他丟出去!”

聽聞那個“丟”字,紫衣的身子一顫,濕漉漉的眸光間閃動著意味不明的情緒,他忍了忍,還是沒有開口。倒是朝華公主瞧出了他的不甘與屈辱之意,於是便換上那種蠱惑人心的笑容,然而吐出的話語像是淬了毒一般,一股陰寒之意洶湧而至:“怎麽,你還不服氣?不過也是一個下賤胚子罷了,果然經不起挑逗。”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,她的臉上明顯現出了些許失望不屑之色,微微垂了眸,開始擺弄起自己指甲上精致的丹蔻來,竟是不再多看紫衣一眼。

紫衣抑制住內心翻湧的情緒,不動聲色的拾了自己的那襲紫衫,顫抖的披在身上。青衣反應過來,連忙走過來,用那一只沒有拿碎瓷片的手扶住了紫衣。

朝華見他們的身影似乎要消失在了外面濃稠的夜色裏,不由得掀起眼瞼,細不可查的往那個方向瞟了一眼。很快,她覆又低下頭去,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玫瑰色印跡,忽地開口吩咐道:“來人!”

立即便有兩個宮女走了進來,垂首恭聲:“公主有何吩咐?”

“去給本宮準備熱湯,本宮要沐浴;另外,再去廚房重新端一碗蓮子羹來。”她用錦被掩住身子,面無表情地開口道。

“是,奴婢這就去。”那倆宮女回道,轉過身離開了。

卻說這邊,紫衣甫一出殿,被冷風一逼,頓時覺得渾身冷得徹骨。不只是身子,連這心的溫度都降至了冰點。青衣忘了去丟碎瓷片,不顧手上受傷,仍舊緊緊地扶住紫衣,試探性的開口道:“你和公主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
他說的雖然支支吾吾,但是紫衣卻是聽得明白。他不由得微微苦笑,英挺的面容之上現出了不易察覺的落寞悲忿:“是。”

青衣心頭一驚,但是到底事先預料到了這個結果,所以過了片刻之後便回過神來,接著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為何公主要將你……丟出去?”他只覺得那個“丟”字格外傷人,但還是不得不說了出來。

“不知,”紫衣淡笑出聲,笑容寂寥淒愴之意難掩,“公主的心思,可是我等可以輕易臆測的?”

青衣聞言,不由得嘆了口氣,正不知該如何安慰,忽然被一聲怒喝給驚得差點跳了起來:“你們這兩個賤奴,仗著公主的寵愛,真是愈發目中無人,無法無天了!”

紫衣迅速擡眼,只見是面色不豫的駙馬迎面走來,周圍跟了幾個宮女內侍。他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,立即拉了拉青衣的衣袖,隨即施禮:“見過駙馬。”

駙馬本來就對這公主府上這兩個小子看不順眼,但是他倆頗得朝華喜愛,而他素來懼內,又不敢多說什麽,只得找機會打壓那兩個小子。此時他定睛一看,見那個紫衫少年衣衫不整,臉上還有未褪盡的紅潮,心頭的怒火情不自禁的被撩撥得更烈,於是便沖著左右冷言喝道:“去,把那個什麽紫衣給我拖到偏殿去,私刑伺候!本駙馬就不信了,這個賤奴會活著走出偏殿!”

紫衣聞言有些動容,素日只是聽說過那偏殿之內刑具眾多,一旦有犯了事的府內下人進去,基本上被拖出來之後就半死不活,只剩一口氣在。眼見得那些兇狠的內侍一擁而上,他下意識的掙紮起來,正待出言求救,卻被人用一個臟布團給塞住了嘴,一個音也發不出來。

青衣一見,立即護住紫衣,一邊求情一邊閃躲著那些內侍的拳打腳踢。紫衣方經情|事,腳步還有些不穩,過了不久就被那些內侍給控制住了拖走。青衣一見,瞬間眼睛就紅了,便拋下紫衣,自己疾步奔至站在一旁的駙馬身邊。見其周圍無人,且其並未反應過來,於是便立即掏出手中的碎瓷片,狠狠地抵住了駙馬的喉嚨:“放開他!”

駙馬一楞,隨即冷笑出聲:“一個賤奴,還敢威脅本駙馬?”語畢,又立即道:“將紫衣拖下去!”他見青衣細皮嫩肉,形容荏弱,便絲毫未將其放在眼裏,於是便伸出手去,想要制住他的手腕。青衣暗道不好,便劇烈的反抗起來,結果一個不小心,那碎瓷片生生的劃過駙馬的脖頸,立即血流如註!這一幕嚇得他渾身癱軟,頓時做聲不得。

駙馬脖頸出血太多,立即便感到呼吸不暢,他“砰”的一聲倒在地上,嘴巴大張,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
那幫內侍見此情景不由得呆了,須臾,有幾個反應過來,連忙奔出去喊醫官去了。

紫衣被他們拋在一旁,膝蓋上的皮被擦破,瞬間便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。青衣迅速跑到他身旁,指尖顫個不停,擔憂的問道:“你沒事兒罷?”

紫衣吃力的搖搖頭,伸出手一指:“駙……駙馬……他怎麽樣?”

青衣心頭一慌,幾乎不敢朝那邊看。只聽得一個宮女尖細的聲音響起,帶著明顯的哭腔,劃破這漫漫夜空:“來人啊——駙馬沒了呼吸了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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